对不起我先去高考了。

【独伊】爱、死亡和冰淇淋

(原《画家的故事》修改稿 再改我就是U•ェ•*U

独伊cp+亲子分cp+伊双子亲情


我叫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我是一个画家。


在很多年前的一次战事中,我遇到了他。那天他悄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望向我——亦或者是我前方被雪模糊的一片濛白的空虚。



巷口,飞雪,左轮手枪。他身着军服背风站立,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扳机。

他沉默着,就像一幅静默的写意画:只是径直地将手枪上膛,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当时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一把抛下了我最宝贝的画架直接一个百米冲刺一头撞向他怀里。把他一头撞翻在地。

顺便的,把他手里的左轮手枪也甩到了几米远的地方。然后,我就尴尬地压////在他身上。


“起来。”他说。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

好家伙,神明保佑,他没有反身把我摁在地上拿手枪对准我的太阳穴。


正当我打算起身然后老老实实向他道歉时,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漂亮至极的蓝色眼睛。


哟得了。英雄救美。



......



之前吧我是不相信什么狗屁一见钟情的。

毕竟在这鸟不拉屎的战争年代就算是一见钟情,对我们这样没人瞧得起的所谓“混饭吃艺术工作者”来说,永远不可能有稳定的结局。

但,害。

难得有机会遇见这种长得一脸冰冷禁欲身材又好还制服美少年 人一看就是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 妥妥就是我的菜。


这么想着,我顺便不知好歹地多望了他几眼,瞬间觉得脸颊有些发热。我寻思着:好家伙小帅哥,姑且免了金钱的羁绊。告诉你你现在被我盯上了——而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呐呐?”雪花在飘。“别想不开呀。”


我拍着手从落满了雪的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把那支手枪捡起来装进了大衣口袋里“哎,你这枪怪沉的。”


抬头,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我面前了。


他比我高了一点。看得出来很年轻,估计比我还要小个五六岁。大概是19、20岁的年纪,却早已俨然一派一本正经的军人作风。

他穿一身笔挺的军服,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逼仄的压迫感和冰冷的张力。

巨大的寒意鼓动在我们间。而我知道这源头的凌冽属于他,并且正无时无刻地向旁人宣誓着:他,就是寒冬的暴君。


我眨了眨眼睛,仔细地望着他的脸。试图找出一丝人世间的暖意和烟火的气息。可是我错了,他只是用蓝色眼睛冷漠地望向我。


有意思。我舔了一下嘴唇。



“还、给、我。”低沉的怒音沙哑。

“没收了。”我不屑道。



他愣住了。似乎对有人违背他的意愿感到惊讶。

那双望着我的蓝眼睛一时竟有些无辜,几秒后又快速地清醒。只是淡淡地不满地,瞥向另一个方向。



哟,还附带这么可爱的小细节的吗?



“我叫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我把扔在地上的画架和颜料重新捡起来,装进了背包,转而看向他:

“如您所见,小先生。我的职业是画家我要去海边写生。但是!”


我手里抓着几只笔头已经毛毛躁躁的画笔噼噼啪啪地敲着我的掌心,试图用错综复杂的言论来使我高大的对手陷入迷惑:


“您瞧,雪越下越大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路上遇到了要做傻事的小先生您——而令我善意使然而一时冲动救下了您——才延误了我的时间!”

“看吧,我的写生就被这场大雪给耽误了。”



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要泡他首先我就得让他好好活着。

但在看到他愈发迷茫(也许是我的自我感觉)的表情之后,我满意地向他咧开嘴笑起来并且不忘竖起了一个绝赞的大拇指:


“嘿,小先生。作为补偿,你跟我走一趟吧。”



他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色的雪片细密地落在他金色的发梢,轻轻铺满了他的灰色军服。就像是散落在冰冷机械上的细小微光。


他似乎是被这几分钟之内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富有戏剧性的事惊呆了。亦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和他人有过这么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



社交障碍?



“你别不说话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想请你同我一道去海边走走。”



他接受了我的提议。尽管只是以“沉默”的方式。但是我知道,在他内心原先所铺展的那片无底的黑暗里,他选择了我。

他向名为“死亡”的深渊认输,选择了我。于是我们一起走向人间。


就像一只原本露出獠牙、对全世界保持警戒和对其他事物百分百不信任的大狗,在另一只狗向他露出了肚皮之后终于软下来,也向那只一开始向它露出肚皮的狗露出肚皮——坦白着属于它的信任。

而我知道,我就是那只率先露出肚皮,表明我的身份和目的的“另一只狗”。尽管我不知道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究竟是被大狗咬死,还是获得它的信任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赌。

我永远愿意当那个首先以自己相关利益的有利信息做赌注的赌徒。

凭借着希望他能相信我的筹码。可能只是因为我单纯地希望他能不要死好好活下去。




哪怕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来历和意图。但我还是很开心能看到他愿意和我一起走走。我知道我赢了这场赌注。

尽管他一直不满地小声喃喃着“我的枪......”但我还是选择性耳聋地无视了他的请求。



真是的。亲爱的你再拿枪往太阳穴上一搁你人就没了我还睡谁啊喂???



于是我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对他说:“说如果你愿意,我还想请你吃个冰淇淋。”



......



晚风温柔至极,吹着我俩一前一后的背影。尽管没回头,但我知道他就跟在我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走着。

那些夹杂着稠密的飞雪向我们的脸颊迎面吹来,又吹到我们身后——向着冬天黑色的、缓慢涨落的海面。


忽然,我停住了。

他却像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而没有停下脚步,就直接撞到了我的后背。人高马大的他差点没把我因为重心不稳压倒在地上。


他发出了一声象征不满的闷哼,但转而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明白这是他在试图帮我稳住我身上的重心。

好在最后我俩都站稳了。

“为什么要停......”他沙哑地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意语,口气里全然都是责备。


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给他继续说完的机会。


“嗨,小先生,我是想告诉你:你瞧,这片海还没有被冰封!”

“......”

“你知道吗之前,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还天真地期望着自己能有机会亲眼目睹被冰封的海面。这样我就可以有新的题材画画,然后到市面上卖个好价钱过冬。”

“......”

“但好像这里冬天的气候还没有冷到会冰封整个海面的地步。”

“......”

“所以只要冬天没有冷到冰封满整片海面,浪就有活路......”



我看向他。想点破这诗化语言去告诉他大白话:弟弟,哥想和你睡觉。但你现在这样子我很担心你的安危毕竟你人没了我就睡不了你了。咱就是这破海里的傻逼海浪,咬咬牙就可以挺过人生的冬天继续活着。你还太年轻你以后的路还会长,所以我特别担心你想不开因为我希望你好好活。人生就是深渊就是泥沼和冰封但总有转机让我们都有活路。


可看见他了我也我愣住了,半天支支吾吾着却没说出一个字。

那原本流畅连续的长篇大论好像在一瞬间肢解了飘散了。反之,唯一给我真实感的是:我那同一瞬间——凶猛跳动着忘乎所以的、快速的心跳。


我看呆了——因为他居然也在看我!!!

而且他的目光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认真。

我甚至还不知道他这样看着我看了多久!!


唯一令我心虚的是,我赤裸裸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望进了他的,单纯的蓝色,眼睛里............




黯淡的天光穿透云层,洒下的灰色碎光明暗交织着落在他身上。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蓝色的眼睛却在这冷色调光影下出乎意料的削减了原先的凌厉。而显得格外温柔。

那些组成他的彩色线条开始变得柔软,伴随着海风,我看到他一丝不苟的金发开始因为被风吹起而变得凌乱;他眼里原先的深蓝和沉默开始渐渐变地黯淡。



于是在那微醺的傍晚,我发现他眼瞳中竟藏进了天空的湛蓝。



“看什么看啊?啊?觉得我好看?”我笑了起来。抑或者说我根本无法控制和他对视时极度渴望上扬的嘴角。


他眨了眨眼睛,同时也搅碎了他眼底最后一丝的深蓝。转而,他终于像个符合他年龄的少年那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尽管我看得出来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看起来不像是用力过猛。我想,只可能是只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笑过的人才会这样吧。



该死,我竟然有些为他难过了。



那双与我相望的眼眸用涌动的浅蓝滚烫着笑意。有些青涩,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眼底独属于少年的那种缱绻单纯的爱意、和稚气未脱的纯真和美好。

也就一瞬间吧,有一种怪异而微妙的感觉让我开始恍惚:似乎我俩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而且早已熟悉彼。甚至我们早已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境地。


我至今都记得他在我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就一句:

“你的眼睛是和霞光一样温柔的橙红色。”

“你真漂亮。”



心脏先是慢了两拍。转而转而开始疯了一般地砰砰跳动着。



他的话就像白鸽轻飘飘的羽毛。

可落在了我心上,却仿佛盘山老树轰然崩殂。把我原先那“萍水相逢睡完提裤子给钱就走”的基本爱情观和赚外快套路连同宛如圣像的价值观砸了一个七零八落。



真他妈要命我居然有些心动了。



......



我俩吃着冰淇淋,并肩走过没有战舰的干净的沙滩。


我心情好到飞天。

我第一次觉得我就像个包养小白脸的金主爸爸。而带着我那比我还高的美少年小白脸横着走到冰淇淋摊,直接豪横地一甩一张纸币直接说“别找了”的行为——将会永远成为令我后悔一辈子的、最 火烧大脑的行为之一。



妈的该死,男人恋爱傻三年。



我们现在坐在靠海的一个小公园里的一条长椅上。天色渐暗,但好在雪停了,而且我们头上有一盏还算得上是明亮的路灯。这是最幸运的。

我看他坐得笔直,并且一脸认真地吃冰淇淋的样子时,我竟然有些心酸。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一次吃?”我歪着头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他。我身旁的另一侧是我的画架什么的。

“嗯。”依旧是简短的回答。

“噢......”

“谢谢你,你是好人。”



我挑眉,觉得这小男孩挺有意思的。



“喜欢吗?”

“很好吃。”他已经把自己的那根香草冰淇淋吃完了。

“要不我这个......你也一起吃了吧”我把我那个没动的冰淇淋递给了他。天冷,这冰淇淋居然神奇地没有融化。“就是不知道长得了身体不能?”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惊慌,转而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躲闪:

“不好吧......”

“害,想吃跟我计较啥。吃吧。吃冰淇淋能让人开心。”

“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接过我手里的草莓冰淇淋,转而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了脸,漂亮的蓝眼睛眨呀眨,“谢谢你!”



居然是感叹号。

我在内心炸响99支烟花兴奋地庆祝这可怜孩子第一次有语气地和我说话。



我看着他吃完那根草莓冰淇淋,第一次发现:我居然有一天可以这么有耐心地看着另一个人在做一件与我毫无关系的事情,并且我还可以心情这么愉悦。就好像是我吃了冰淇淋一样。

可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事情不对。

他吃着吃着冰淇淋就开始逐渐把自己蜷缩起来,直到吃完,他已经把头埋在膝盖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正当我开始惊慌失措以为他吃多了冰淇淋开始肚子疼的时候,我看到他瘦削的肩膀在颤抖。


他哭了。


“啊啊,你别、别哭啊......”我慌了。我对别人的哭泣向来束手无策。


我看到黑暗的路灯下聚集了几只甘心追光的雀跃着飞舞的飞蛾,扑闪着翅膀毫无规律地撞击着路灯的光源。

夜晚的风把我的刘海吹乱。可我却无心整理。


“愿不愿意和我聊会天呢.....”

可他丝毫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那你听我说吧。”

“这是我第二次吃冰淇淋。上一次吃冰淇淋的时候还是没打仗的时候,”我说,“这是我和冰淇淋的一个很傻逼又很深刻的故事。”



......



上一次吃冰淇淋的时候还没有开始打仗,是罗维诺请我吃的。

那也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吃冰淇淋。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一因为直在哭,好像是丢掉了我的画笔,还是弄丢了好看的颜料?我不记得了。

但是我记得,在我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他问我要什么口味。

我没回答,我还在赌气,为那些丢掉的东西一个劲地哭。

然后,他就说,吃草莓味的吧。


稀里糊涂的,我人生中第一个冰淇淋就被决定是草莓味的了。

我一边哭一边接过他递给我的冰淇淋,一边哭一边吃。吃着吃着,我就不哭了。


你知道吗,那是我生命中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这时,罗维诺就向我笑起来。

沐浴着初夏的阳光,他明媚得就像阳光本身,很灿烂,很帅气。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发现他也拿了个草莓味的冰淇淋。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番茄王国有一个小王子。

他不喜欢王子的生活,于是他经常跑出城堡到大街上。

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有一天,小王子和一个帅气的商人相爱了。

但是小王子一直没有告诉年轻人他是王子。

他只是想和这个年轻人以普通人的身份相爱。


有一天,在得知番茄王国要和邻国交战时。那个年轻商人忽然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但是他向小王子保证,他一定会回来。

他叫小王子等他。小王子答应了。





小王子等啊等,可是没过多久两个国家就开战了。

小王子被迫上了战场。并且站到了军队的最前面。


可是当他看到敌军领军的国王时,他几乎要叫出声音来——那正是他深爱着的那个年轻人商人!

而那个年轻人——或者说,敌国的国王也几乎是一脸难以置信。


原来他们的相爱是一件绝对错误的事情!就和他们的身份一样!





战争结束,番茄王国战胜了。敌国国王自刎——其实他没有死,只是逃跑了。小王子实在是太爱他的爱人了,于是他帮助他的爱人逃跑了。


有人将小王子和敌国国王相爱的事情告诉了国王,国王大怒,和小王子断绝了关系。

他一夜之间从小王子变成了小男孩。





从那之后,所有人见到被赶出皇宫的小男孩,都会很生气地冲到他面前骂他,打他,甚至侮辱他说他是叛国贼

小男孩知道别人的感受,于是每一次,他都会去无条件原谅他身边的人。


他真的很爱很爱自己的爱人。

于是他沉默地忍受着,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的爱人。


可是有一天,他在被一大群人堵在闹市里狠狠地欺凌之后。

他终于忍不住大哭着跑去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说他很痛苦他不想活了。


现在的他们什么都不是。


但是,他的爱人——现在仅仅是那个战败国的青年却对他说:

我想请你吃个冰淇淋。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爱人这样和他说话,所以他当时一直在哭。

一直哭到那个青年把冰淇淋塞到他手里了他还是在哭。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草莓冰淇淋。


青年紧紧抱住了小男孩,他告诉他,吃掉了草莓冰淇淋就会吃掉了心脏里的眼泪和悲伤。到最后胃里只会剩下草莓甜甜的味道。

这样你就会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就会有勇气和生命中的苦难抗衡。


所以活下去吧,我勇敢的男孩。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啊,当时的罗维诺笑着对我说。

可我吃着我的草莓冰淇淋,却只感受到了他语气里的沉重和悲伤。


就在这时,从长街那边忽然来了一大群人喊着什么“他就在这附近”“该死的叛国贼”“打死他”的话语怒气冲冲地像是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于是罗维诺就拉着我走了。



......



“所以,这就是我的故事,小先生。”我看着远方模糊不清的城市的灯火,轻轻地对他说。“那次,我也是第一次吃冰淇淋。”


我们都是第一次生而为人。


他不知道在什么抬起了头,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我。但这次,我没有转身和他死皮赖脸地对视。

我还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霓虹灯的轮廓。但是,我的余光早已里全是他。


“吃掉草莓冰淇淋,就会吃掉眼泪和悲伤。最后胃里只会剩下草莓甜甜的味道。这样你就会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就会有勇气去和生命中的苦难抗衡。”我轻声念诵着罗维诺故事里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

“所以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我勇敢的男孩。”我抬起脸,认真地看向还是少年模样的他。



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我勇敢的男孩。

请君勿死。



晦暗不明的路灯洒下一片流散而破碎的明光,洒向他的眉间,映照出他最温柔的模样。

尽管他已经不哭了。但是睫毛上仍在路灯的光影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我笑了笑,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黑暗的天地间,他字正腔圆地说:

“对不起,我刚才想到了我哥哥。我记得他好像对我很失望......”

“但是现在,让我们一起,费里西安诺。我想和你一起在战争年代好好活下去,直到和平。”



直到和平!



......



他留下了。在我那个不大的公寓。也是第一次,我允许有人留下。


爱情本身究竟应该怎么描述呢——是有形还是无形?

是一瞬间的电光火石还是流长的日日夜夜?在盛夏亦或者是在雪白的衬衫?


我是大富婆。他是我可爱的、有着一双蓝色眼睛的小白脸。

我们是25岁 和 19岁。可以随时随地笑起来,可以望着彼此。

我们无时无刻和愉快的神明并肩,身着白衣地穿梭在硝烟之外的乐园,没有悲伤。


在这个不大的庇护所里,我希望我能竭尽我全力给予他没有超过他年龄的过分的负重。

我希望能看到他终于能肆意着活出、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明媚的模样。

而不是像我所经历过的那样暗无天日。只有靠肮脏的皮/////肉交易和大环境里无法抗拒的烟、药、性和毒品而 苟 活。


当我们拥有足够资本战胜死亡和悲哀去勇敢存在时,请及时开心地、及时轻松地活。


我想教他快乐,于是我教了会他诗歌,音乐,绘画和阅读。

这些最后的筹码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只因为我们在战争中早已失去太多。

而这是我所能抓住的我可以拥有的——最后的快乐。



我喜欢他。

就如喜欢他二月落了雪的发丝,喜欢他五月雪白的衬衣。

我喜欢在六月飞满萤火虫的野地里为他用小提琴演奏一首《My heart will go on》,再拉他你的手,跑过飘着细雪的十二月的罗马那弯弯转转的大街小巷。





那是我的爱情。




我们在战争年代从大雪中走来,路过海滩,最后在书籍中寻找文艺复兴时期的爱和信仰。

我们既可以像堂吉诃德那样用骑士精神换取公主的玫瑰,又像贞德那样把理想和浪漫主义的乌托邦在大火里焚烧以换取精神的不败和思想的现实。





请让我牵起你的手,把象征爱情的玫瑰和亲吻赋予在你纯真也孤傲的19岁。

我寄予你文艺复兴的理想和浪漫,并祝福你一生都能以永开不败的姿态去为那些属于你少年时代的喜乐而灿烂奋力地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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